荡胸之水

江头日落孤帆起,归心拍拍东流水。
山远不知名,为谁迢递青?
危桥来处路,犹带潇湘雨。
楚尾与吴头,一生别离愁。
——留元崇·《菩萨蛮》

澄光游戏之DLC:互喷一时爽,睡澄火葬场。

开车受阻,内心痛苦。


又名:互喷一时爽,睡澄火葬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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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xtx粉及wx粉慎入,慎入,慎入。大家伙儿也慎入。DLC虽然走完了,然系统之神也不知道这是走了个什么剧情出来,通关后如想打人,务必不要打脸。


以上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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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婴:系统之神啊你这辈子吃泡面都没有调料包!螺蛳粉也没有!


系统之神认为这个诅咒需要售后服务:从官方数据来看,你八成是不稀罕进祠堂的,也不稀罕这个割袍断席的前·兄弟。


魏婴懵逼了一会儿,立刻反击说官方数据还显示,江澄未必一直在等我,你也好意思和我说官方?


系统之神说你说得有道理,看在你是人民币玩家的份上,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个死非酋。


魏婴睁开眼,江澄正慢慢坐到桌边,给自己倒茶。


魏婴:……系统之神你这是给我找了个什么样的好时机???


然而他不敢轻言放弃。


半晌,两厢静默无言。江澄垂眸看着热气腾腾的茶杯,还没喝一口,魏婴一见他扬手,立刻大喊:“江澄住手!”


那杯茶终于保住了。魏婴很诚恳:“你不想喝就给我,口渴。”


江澄嘴角微扯,看起来很想把茶水泼在他脸上:“你——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吗?”


魏婴依旧很诚恳:“话有很多……不给我喝水,我就不知道要说什么。”


江澄轻声道:“你果真是不知悔改。”


魏婴身体早于大脑,拆台拆了回去:“你也是一般的毫无长进。”


一见江澄唇角嚼出个凉笑,魏婴就知道他要干什么,再次大喊:“有话好说,不许放狗!”


江澄冷笑:“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谈条件?”


魏婴继续诚恳:“你不想知道我的话吗?”


江澄站起身,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,眸光森冷:“我不着急。”


魏婴向窗外喊:“蓝湛!”


江澄知他狡黠机变,仍是一个回眸。魏婴等的便是他这一刻分心,咬紧牙合身一扑。江澄猝不及防,被他撞了个满怀,仰面就倒,魏婴侧身想让他摔在自己身上,江澄以为他要逃,电光石火间右手一推,左手撤回了紫电,本意是预备把他捆回来,后脑在地上重重一磕。就这么一滞之间,魏婴麻利地扯了衣带,把他两只手反剪过去,捆了个结结实实,顺势往江澄身后一躲,灵犬护主,不敢再向前扑咬,只能绕着他俩狂吠。金凌本来就没走远,一直在房间外提心吊胆地听,这时不要命地扑来拍门:“舅舅!莫前辈!”


江澄缓了一口气,立刻喝住了灵犬,叱道:“没死,别在外面哭丧!”


魏婴在他身后低声笑道:“你把狗放出去,咱们才能好好说话。”


江澄一言不发,魏婴大着胆子贴着墙,一点一点挪过去打开个门缝,让金凌把仙子唤出去。饶是如此,灵犬蹿出去那一刻魏婴索性吓得没敢睁眼。


“舅舅?”金凌试图往里看。


“走远点!”江澄怒道。金凌一溜烟跑了。     


“好了,”扛下紫电的滋味也不好受,遑论还有狗在,魏婴微微吐了口气,拍拍手,“终于可以好好说话了。”


“魏婴!”江澄怒极,“你敢!”


“声音小点,江澄。”魏婴去桌上把那杯温茶一饮而尽,压了压惊,“你不想被人看见现在这个样子,对吧?”


这话戳中了江澄的死穴。魏婴低头看看,江澄怒目瞪回来。眼睛里的冷漠消尽了,被怒火烧得一派明艳,那锋利的美貌一下子就活了过来,仿佛地狱里的红莲,业火围绕,其下尸山血海。魏婴看得有点移不开眼睛,明明从地狱里爬回来的人是他。那衣带打的结技术高明,江澄不声不响地挣脱不开,索性用上了蛮力,手腕即刻一片红紫。魏婴按住他。


“江澄,别这样。”


江澄压低了声音破口骂道:“魏婴!”


魏婴笑盈盈地答了一声:“在呢。”


他侧身压着江澄的手,自扯松的领口中望进去,隐隐还能看见当年的戒鞭痕。魏婴喉间一哽,没了再作弄人的心思。


“江澄。”他问,“你恨我吗?”


江澄似乎一怔,慢慢露出个笑容来,那笑容越来越大,渐渐压不住,他就索性笑出声来。


“魏婴。”他边笑边说,向闭紧的门外一扬下颌,鬓发都挣得乱了,纷纷扬扬披到颊边来。


“你看看那外面,你看见那孩子没?——你告诉我,他爹娘去了哪里?”他猛然抬高了声音:“你看着我的眼睛,你告诉我,你做了些什么?”


魏婴听见自己的声音,他自己也陌生,像是另一个人发出来的。

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
“你没有错,你为了救老幼妇孺,粉身相报,你是大英雄。”江澄切着齿,每一个字都在齿缝间嚼碎了,吐出来都含着血,“你情深义重,你不惧生死,可是魏婴,你能把莲花坞还来吗?你能把死的人还来吗?”


“……是我的错。”


“这些年了,魏婴,你都做了什么?”他的声音反而低下去,轻轻地像含着笑,“你真的以为,我还在意你说,‘对不起,我失约了’吗?——快醒醒。”


他终于抬起眼来望着他,眼眸里黝黯地燃着火。


“……江澄?”


江澄就在他面前,眼睛因风暴起着波澜。“魏婴,”他低声说,“就算莲花坞被人一片一片地摔碎了,我也能把它一片一片地拼起来。”


“江澄。”


江澄——他所熟识,而又忽然并不熟悉的江澄,仍旧低声说:“我已经放下了,魏婴。”他甚至真的笑了笑,“你也放下吧。”


别再说了……不要再说下去了。


他尝起来是甜的,唇齿交迭间一点带酥麻的甜意,像吮着一块铜,像刀锋舐蜜,带了金属的丝丝腥味。但那吐息是凉的,没什么味道,就只是凉。很多年以前,同起同止的少年还没有这样的吐息。然而他不禁感到疑惑,仿佛已经这样无数次亲密无间了,仿佛还在无数个梦里,仿佛还不曾从梦里醒来。


手指沿着襟口一直探下去,摧枯拉朽地扯开来,沿着肩膀的线条推下去。外衣雪青,里衣纯白,散下来的长发柔黑迤逦,流水一样披了满肩。都说头发软的人心肠也软。那胸口与肩背上曾经没有那么多纵横凌乱的伤痕,曾经那些伤痕仅仅只是逃难留下的印记,在唇下与指尖是不一样的纹理与触觉,如同一层一层封冻的水面,触碰上去都能分辨出凝固的时间。经年累月的习武,指掌间的腰肢柔韧纤长。


呼吸交错,目光相接,心跳错乱地混在一起,几乎可算含情脉脉——仅仅是,晚了许多个十三年。十三年后才落在他怀里,那青年的面影,少年的腰肢与老去的眼眸。


“江澄,”他哑声唤,“别这样看我。”


不要这样的眼睛。那眼睛会笑会怒会悲伤会喜悦,明亮如同落日横在远山,熔金般一抹辉煌,唯独不会变老。唯独不应该变老。


“魏婴,”这声音几乎带着轻蔑,“你不要以为这样便能折辱我——我只当是被狗咬了。”


不会……不是这样。我知道不是这样。不要说。


他摸索着撕开了玄色的衣裾,把它绕在那双眼睛上。还有多余,就一并连那嘴唇也封住。他在他怀里挣扎,是落入网中的飞虫,越挣扎,翅膀就越缚得紧,渐渐麻木了,仅余一两丝轻微的颤动。玄色与雪青的衣服都敞开了,丝缎泛着流光,偶尔隔开了肌肤紧贴,又温又凉,也许不曾分开过。一江的碧水,骄阳下晒得温暖,被他掬在手里,缓缓地沉没进去。交缠的长发扇面一样铺展开,一直延伸到无限的暗影里,是水底的荇藻,一重重随波逐流,满江都起着涟漪。唇与舌一寸一寸地丈量过去,一寸一寸地落到实处,一寸一寸地化掉,却又一寸一寸地鲜明起来。修道的人,吐息轻缓绵长,渐渐却错杂混乱,耳边一声接一声地唤,小时候才一声一声相唤的乳名,嗓音暗哑了,像江边苏苏地擦过细砂的风。


“……阿澄,阿澄。”


他的阿澄。


他们之间曾经隔着鲜血,隔着眼泪,隔着纷飞的战火,隔着亲人的哭号。隔着爱,隔着恨,隔着铁幕一样的生与死。


如果不曾相见就好了,那样就不会相恋了;如果不曾相恋就好了,那样就不会想念了。不是不想念啊,只是距离太遥远了。


不知是谁漫长地叹息了一声,叹息又被鼻息相扰,又温暖又危险,无路可逃,居然并不想逃,一径沉沦下去,深沉而甜美,血液全在耳边呼啸嘶响。河汉清浅,盈盈一水,经过了如许的岁月,迢迢与皎皎的星辰终于久别重逢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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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统之神:……我勒个大去,魏婴你是给我走了一条什么样不同寻常的剧情线出来啊……开车你来收拾烂摊子你去,我是不管了……


2020-02-09 /  标签 : 羡澄 317 5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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